西北。

他去看桌上摊开的西北战事图。

    “前些日子西北廊勒借着流匪名头作乱,探查军情,朕本想着派人去盯紧了,却不知为何,分明未有惊扰,几路人马却都盯丢了踪迹。这几日边地信至,称此间百姓安居,其乐融融,朕却不知到底是何处出了问题,总心慌得很。”

    分明只是这样细枝末节的一个改变,定然不可能将本该有的一场恶战轻易化解了去,可为何,分明刻意避免了与对方交战,却还是让那头察觉出不对,脱身而去?

    雍昭实在想不明其中缘由,却又清楚知道这之后有着一场近乎惨烈的浩大战局,只是难以同旁人解释其中缘由,一时间被憋闷得不行,索性便悉数倾给了纪舒钦。

    “你可知是何缘由?”

    静静听着的人忽的得了一问,神情稍紧张了些,却又只是“唔”了声,带着些许犹豫又问了句“陛下是问奴?”

    得了答话,便当真开始认真思索。

    “陛下派人盯梢时,可有派人驱赶阻拦那帮流匪?”

    “自然不曾。朕担心交战失手伤了流匪,叫他们心生警惕,失掉线索。”雍昭答得认真,丝毫不觉有何不妥。

    纪舒钦闻言却是一下了然,“这便是了。寻常流匪劫掠,地方必然出兵驱赶阻拦,陛下此番刻意不许人出手,那头便定然知晓计划暴露,须得尽快撤出,再另寻法子。”

    雍昭“哎”了声,这才又一下回味过来,似乎是这么个道理。

    松得太过,反倒让对方提前有了警惕。

    她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