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

叫回身侧,唤去准备换洗的热水衣物了。

    “你……”雍昭的视线停留许久,似是在斟酌出口的话,但眼前人身上这一片凌乱痕迹都是出于自己手笔的尴尬情形让她一时也有些羞恼,于是僵硬了下,只得勉强关切道:“身上可有什么不适?”

    静待许久,本以为不会再有交流的人闻言一愣,脸上才散下去的热气一下又腾起,似是笑了下,才匆忙摇摇头答话,“回陛下的话,奴身上并无不适。多谢陛下。”

    似是生怕雍昭等急,他答话的声音极快,带着轻微哑意,险些卡壳。雍昭听得怔了怔,正下意识要追问,望见纪舒钦轻笑时耳根处蔓延的赤色,便一下又歇了声。

    雍昭脑中茫茫然,一时有些分辨不清自己与纪舒钦的关系定义。

    帝王情绪收放向来极快,唯独今日出了点岔子。

    她需要点时间来平复心情。

    分明想着重生后应当摆脱和纪舒钦这般畸形rou体关系的人又一次破戒,被欲望牵制着,一不小心又玩过火了去。

    再回神时,愧意不由自主,盖过其余全部,叫她莫名又说了一通不合时宜的心里话,却似乎是叫纪舒钦误会了什么。

    一时再想不出什么辩解补救的办法,于是便只有沉默,逃避一切的沉默。

    纪舒钦那点本该藏得隐秘、到死都不会宣之于口的爱意因前世那一吻,暴露得彻底。

    无论如何都掩盖不住的、全身心的、沉甸甸的喜欢,只要她稍微放出点善意,就汹涌得实在让人难以回应。

    至少眼下,雍昭笃定她对纪舒钦并非是喜欢方面的男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