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

 不是商量的语气,而是种带点命令安排意味的话语,陈太医听得额上又细细沁出冷汗,一低头拿袖口轻轻掖了,才点点头答是,忙不迭退了出去。

    剩下的宫侍又换了次热水,将纪舒钦身上的血污擦净,照着医嘱换上伤药,才报过雍昭,也退出去。

    已然入了夜,室内的烛火因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来不及剪芯,忽明忽暗。

    淡淡的毒血臭味混着未散的宁神香气息,让雍昭饿了半日的胃腔微微痉挛。

    她在寂静的室内又默然许久,才忽地以手掩面,发出了点极轻的呜咽。

    “你凭什么来替朕挡剑,凭什么……又拿了你自己的命,来换朕的命!朕几时许你这般、这般……”雍昭抬眼,倔强忍着心口酸胀,咬牙起身,俯视着眼前极虚弱昏迷着的人,忍不住又是一个哽咽,就失了力气,跌坐到他床边。

    “纪舒钦……朕不许、不许你,又一次死在朕眼前……”

    她整个人趴在床前,伸手握紧纪舒钦那凉得像冰的掌心,死死攥着,抵在自己胸前,一点点焐热了。

    揪紧的心只得片刻放松停息,便又狠狠抽疼起来。

    雍昭扣着他的手,语气放得极柔,“朕不傻……方才陈太医那模样,定是以外你必死无疑,这才先一步开口向朕求情。还好、还好你当真扛了过来,否则,朕、朕……”

    那一刻的的心绪又翻回眼前,雍昭定了定心神,不再逃避。

    “你可知那时……朕心里想的是什么?”明知床上昏迷的人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