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那日之后没多久,梅寒就回来了。 他带回来许多新奇的玩意,那边女人的衣裳,精致的和果子,还有一些奇怪的画册,他不给我看,说是给青楼的老鸨子带的,老鸨子出了高价的。 我明白的,大抵是春宫图。 那便也没什么好看的,我调笑他几句,他便去给娘亲问安了。 他走之后我脸上的笑便挂不住了。 梅寒回来,我便要走了。 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能让梅三去冒这个险,毕竟现在父亲对他宠爱有加,早就成了娘亲的眼中钉,海上又太容易出事故。 这是一条活生生的命,不是我种在门口那株腊梅。 腊梅被连根拔起移植到别处还能活,但梅三若是没了,便是没了。 晚上的时候梅三又悄悄溜到我屋里来,梅寒每次回来必会被一帮小伙伴找去喝酒,讲讲海外的趣事儿,一般他会宿在外面。 我们一人一床被子,中间隔着他的小布老虎,我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心事重重。 “哥哥有事儿?”他也不睡觉,凑过来问我。 他呼出的鼻息都比旁人要热些,我往边上歪了歪头,“没事儿。” “二哥一回来哥哥都不愿意搭理我了。”他不依不饶的靠过来,第一次当着我的面钻进了我的被窝里,整个人扒在我身上,又捞了我的脚放在他的肚皮上捂着。 “没有。”我不愿意挣脱,我一年四季手脚冰凉,往年这时候再用上了汤婆子,但近日梅三总缠着我睡觉,我也不好意思用那女孩子的玩意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