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检记
玉呲呲牙笑了:“我想躺多久就躺多久。” “你得动动,你瞧你那脚脖子肿的,还躺着。” 褚玉呲溜滑下软垫,整个嵌进沙发里:“我就喜欢躺着。” 中午,宋晋琛果然回来。谷红已经把褚玉劝妥了,吃了一顿饭和宋晋琛打了个招呼就走了。宋晋琛送客人的功夫,褚玉已经又跑回卧室躺着去了。 “刚吃饱就躺下可不好,”宋晋琛垂下手摸了摸褚玉的头发,“我们出去散散步。” “我不……”褚玉赖着不起来。 宋晋琛把他捞起来,褚玉不愿意,发脾气了:“我不想动,我腰酸。” “怎么个酸法?”宋晋琛问。 还能怎么?褚玉连答也懒得徒劳地答了,因为胎儿天天坠着他的腰椎。因为每一天,每一个小时,每一分每一秒,他都要背负着一块有心跳的rou。 “那坐一会儿吧。”宋晋琛把他揽起来,抱在腿上。 怀孕之后,褚玉常常喜欢坐在宋晋琛腿上,胎儿蜷在他怀里,他也蜷要在宋晋琛怀里,胎儿压着他,他也要压着宋晋琛,仿佛是把宋晋琛加注给他的所有苦难都安静的还回去,一呼一吸,心跳快慢,交织着痛苦的爱意如活水流淌。 下午得去做和济产检。 检查做到一半,躺在检查床上的褚玉按耐不住地抓住宋晋琛的手。宋晋琛摸了摸他的手腕,对做检查的医生说:“我们想看看孩子的性别。” 医生愣了愣,倒也不惊讶,他们医院是专给名流富人服务的,这也是常事。便说,要去给主任报备一下。 不一会儿,钟遥白衣如风地走进来,双手插在白大褂兜里,笔直的腿踩着高跟鞋,又纤细又骄傲,让人看了自卑。 “我不知道你也是这种人啊宋晋琛?”钟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