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最后七日
“是响当当的反贼之妻的“好名声”?还是同为反贼的“好身份”?“ “一个男人,空有一腔抱负和绵绵情意,能带给心悦之人的唯有无尽的负担和枷锁,无论你是否有反叛行径,你身为叛臣之子,手握号召敌国军队的信物与反贼又有何异?余编修跟了你这么长时间以来,其实说白了根本不是你在保护他,而是他在保护你,若不是陛下顾及余编修,你,陆沅宁,通敌叛国之子,就冲这个理由就足够死上一千次一万次了。” 所谓打蛇七寸,魏公公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棒槌一样打在了陆沅宁的软肋之上,那么痛,痛到他快没有知觉了,而之所以会那么痛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没有错,因为他说的全部都是雷打不动的事实。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处可依?” 陆沅宁摩挲着眼镜上绣着的牡丹花良久后将其摘了下来,作势要交给魏公公,“酆子尧当年喂给我的所谓解药和魏公公您喂给我的暂缓毒性的解毒丸其实是一个吧……” 到手的鸭子就在嘴边,而陆沅宁这时的一句话让魏公公伸出去的手顿在了半空中,陆沅宁正好趁势一把将眼镜紧握在手中,他侧过身,将自己耳后那道曾被酆栾用花瓶划破的伤疤露给魏公公看,“俞袅在北州为我求药之时我便听说过断肠草根本没有解药,你们给我吃下去的也根本不是什么解毒丸,而是另一种烈性毒药,只是这两种毒相撞,以毒攻毒,压制住了断肠草的毒性而已,我说的对吧。” 魏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