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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了。 他们之间可从来都没有你情我愿这一说。 那时候琳琅不过十几岁而已,任人摆布罢了。 他脸上的沉重表情散了许多,露出一个笑来,甚至还有心情翻一翻桌上的书:“得饶人处且饶人,说破大天也只是个小姑娘,从前的事也该让它过去了。” “她去找过你?她让你这样说的?” 没有正面回应这个问题,他挂电话了,在电话挂断之前他对他的孩子讲:“你很在意她吗?如果是,那你赢不了的。” 今天在这里,在这个闭塞Y暗的地下室里,苏朝脑海中不断浮起的都是这一句。 败局已定。 他频频回首。 那本日记叫他拿走了,有一天喝了点酒才有勇气翻来看。 前面是琳琅无忧无虑的上半生,她在里面写她吃不到的糖,抓不到的猫,夏天融化在手上的冰棍,冬天黏住嘴唇的冰糖葫芦。 后来话就没有前面那么多了,情绪也一天一天的消沉。 从一开始的口若悬河到后来的下笔寥寥,她的一生被她写在这薄薄的纸上。 她在日记里也写程孝和苏朝,前者她给的评价是疯子,是变态,应该被五马分尸,被千刀万剐。 而后者… 后者她在上面写——愿君永如天上月,皎皎千古不染尘。” 愿君永如天上月,皎皎千古不染尘… 她这样写他,字里行间的每一句都透露着欣喜,仿佛再说我希望你好。 人生在世,我希望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