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驯兽
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这样针锋相对让我觉得难受,再者就是,小花问的某些问题其实掀开了我心中隐藏得极深的旧痂,血一下淌了出来,我控制不住自己。 病房内在我吼完後一阵静默,我只听得我自己的粗喘声。我轮番看着他们两人,一字一句地说:「你们,谁再多说一个字,我就一辈子不跟那人说话,听清了吗?」 我瞪向小花,他睁圆了眼,头轻点了一下;我又望向闷油瓶,他看着我,回复他一贯的沉默。 总算,安静多了。 我深x1了一口气,对闷油瓶说:「小哥,小花是我很重要的人。你在守门的十年间,我发生了很多事,如果不是小花,我现在没办法站在你面前。 你要从青铜门出来的时候,要去接你的路上处处凶险,也都是小花瞻前顾後。如果你对於我现在还活在这世上,有一点点的庆幸和感恩,那你也该跟我一样感谢小花。这次他真没对我怎样,虽然他管不住他的嘴,但你不该打伤他,你必须跟他道歉。」 闷油瓶看着我好一会儿,我与他对视,目光始终没有挪开。最终,他调开眼,视线落在病床上的小花身上,淡淡地说:「对不起。」 我转身看着小花,他也正一脸震惊地看着我,我说:「小花,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很多事情我学会不再去深究,不再去想一辈子,或是永远这类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