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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长!”三井回头,看见母亲被父亲的小弟拦在门外,“别打他!”

    “把门关上。”父亲挥起了手中的竹刀。

    三井的父亲年轻时是小有名气的剑道家。

    三井觉得父亲劈开了自己的筋rou,上一击的疼痛还未传开,下一击就打了过来。

    他听到父亲挥舞竹刀时喘息的声音,听到母亲的哭泣,听到自己喉咙里传来的呻吟声,眼前却浮现出铁男的脸。

    铁男说:“别怕。”

    三井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衣服都被血染湿,连手指上都不剩几块好皮,房外母亲的哭声只剩抽泣。

    父亲的竹刀已打折了,断成两块扔在地上。父亲站在一旁,洒下的阴影笼罩着三井。

    “等你养好伤我就送你去美国,明年就在美国读大学。”

    三井在病床上不能动弹地躺了好几天,等到他能走动的时候,他在病房的卫生间里把自己的一头长发剪成了寸头。

    手上的伤口因用力渗出了血,滴在满是头发茬子的水池里,三井打开水龙头,全冲进了下水道。

    铁男的名字再不被允许提起。过了几个月,三井临登上去美国的飞机的时候,他向中村问起了铁男。

    中村说:“铁男被津田组的人打死了,忘了他吧,三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