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波sa
签字;此後,伊家最後的田地也没有了。 那块山丘顶也成为添旺伯公的囊中物。 阿伯跟阿母,还有街上的人都说阿公是因为鸦片把家产全部败光了。「鸦片辉仔」是众人对阿公公认的称号,只有伊始终不明白。 伊不明白当伊有一次问阿公「鸦片甘有遮好食?」的时候,阿公只是深深地x1了一口鸦片烟,然後缓缓叹出: 若系我呒食鸦片仔,恁大家拢要食苦了啊。 阿公另一个让众人不解的举动,是某一天自己上了市街,受洗成为了基督徒,从此不再拿香,也不再祭祖,不再主持任何婚丧喜庆,甚至退出妈祖庙会的筹办──那时引起了整个村里的SaO动。 连远在另一个村落的叔公都特地来到伊家找阿公大骂:「若系信基督,你Si後袂使入祠你甘知!」 阿公也是深吐着鸦片烟淡然地回应:「袂使入就袂入,我Si後锸一个坑仔埋埋就算了。」气得叔公此後再也没来这个村。 没有人知道阿公在想什麽。 没有人知道日本时代令人敬重的「警察辉仔」为何变成了「鸦片辉仔」。 没有人知道坐拥大半村里田产跟渔船、筹措村里庙会等公众事务的他,为何甘愿自己Si後只刨一个坑随便埋葬。 伊突然想起,大伯曾经跟伊说若是信基督,Si後头会飘到天空。 伊走出布匹舖抬起头,只见到刺眼的烈日高挂在夏空。 被伊随手扔置的竹畚箕依然在田埂旁。 畚箕内的两尾三班爬满了蚂蚁,渐渐变得看不出原形,但依稀可见牠们的利牙,仍然嵌在对方的嘴上。 《斗鱼》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