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不过一天
在他脸上看到了悲伤,是他本人的悲伤,她这才相信自己的弟弟并没有演出一个叱咤风云的毒枭,真的只是个小毒贩而已。 “这部戏的形式就是一个罪犯Si前的独白,回忆支撑着整个叙事。”唐仕羽说。 “放榜了,我从最后一名往前看,没有我。我能怎么办呢,只能回家。我看到路边有一个稻草人,乌鸦站在稻草人的帽子上面,我都不知道哪里弄来的一顶帽子。在我们海陆丰,是不给稻草人戴帽子的。我想乌鸦就是因为那顶帽子才决定要过来的,所以多戴一顶帽子g嘛呢。我在g嘛呢,我们这里从我出生起挣钱的路就是制毒、贩毒,我偏要去考什么大学。我觉得我的人生要完了,乌鸦因为我的帽子,在我头上拉屎。” 孟初边听边向两旁无尽的旷野张望,她看不到任何一个稻草人,天空也没有乌鸦飞过,她知道自己正处在一个真实人物的世界里,寻找一段已经失落的记忆。在这里似乎只有唐仕羽的声音还算真实,可那也只是一段台词,一种历史正在重新被建构起来,在只属于他俩的心中。 “后来你猜怎么着,我在稻草人下边发现一个小男孩,他借着稻草人的Y凉在写作业。我想,学校里的老师问他有什么梦想,他肯定不会说自己将来想当毒贩,可当他长大,他就会发现自己只能g这个,其他的可能X都没有了。” “现在的海陆丰还这么乱么?我只是好奇小孩子的未来。”孟初带着歉意打断唐仕羽。 “好多了。” “那就好。” “所以这个戏,演的是理想与理想的不能实现?”孟初问。 “不全是。我觉得更符合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