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行人大为讶异,追问道,“还有这种地方,说说,说说,哪儿?” 梁阁笑,“学校。” 近几天连日阴雨,今早起来才放晴。 早上吃得很清淡,梅童鱼配白粥,祝余猜测父亲最近一定工作不顺,他在焦虑的时候格外地喜欢说教,饭桌上气压很低,除了继母偶尔言声,只剩他爸情绪宣泄似的发问和说教。这些话祝余大概听过一万次了,他十几年都在这种静脉注射式的洗脑中长大,连他爸下句会说什么都知道。 祝余心情很差,胃口也不好,垂着眼轻轻搅弄碗里的白粥,没怎么听也没怎么应声。 1 他爸忽然发问,“你为什么一直不回答,你没听我说话吗?” 祝余放下调羹,“我心情不好。” 他爸脸色更沉了,看着他,“是我说话让你心情不好吗?我们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早餐的时间很多吗?我和你莫阿姨工作那么忙,抓紧时间陪伴你,关怀你,生怕你出一点差错,你就选这个时候心情不好?” 祝余没说话。 他这副冷冷木木的模样可能愈加激恼了他爸,他爸继续说,“我不知道为什么你明明从小就是我一个人带大的,但是你和我一点也不亲?是因为那时候我工作太忙,还是因为你天生就和你牢里那个畜生爹一个德行?” 继母出声制止,“不要说了。” 他爸偏头看着继母,“你以为我是在骂他?我这是教育!” 他又看着祝余,“你是不是觉得我说话没有用,你在跟我骄傲什么?你拥有的一切都来自于我,你聪明、漂亮是我的基因,你优越的生活条件是因为我的财富和地位,你所有骄傲的资本都来源于我,你跟我骄傲?” 祝余仍然一声不吭。 “从小你的性格就很怪,木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