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
李从文打破界限,可能是因为压抑得太久,便只能通过悖德与反常来加深痛苦,也许只有痛得狠了,才能放下罪责,宽恕自我。 越想越觉得自己自诩理智,克制,其实欠了不少糊涂账,不过是掩耳盗铃的装出正常人的样子。 程芝在郁闷的同时,也细心的打扫着卫生。 她习惯在琐碎且单调的事情里放空自我。 耐心的将客厅收拾g净以后,落地窗上已经铺满了亮堂堂的晨光,是别人家屋顶上的太yAn能板反sHEj1N来的。 程芝走到yAn台上,身上也落了层暖洋洋的日光,小心翼翼的拧开水龙头,搓洗着枕巾,视线落在清澈的水光里。 好的天气让人感到心旷神怡,远处的山峦被风吹拂着,蔚然深秀,叶片在yAn光下翻飞,掀起层层叠叠的雪白和浓绿。 方方正正的水稻田里也早已有了农人劳作的身影,时不时惊走一群自在的白鹭,呼啦啦的振翅而飞,把暑气散得更远。 程芝从这些闲暇的光景里回神,用力绞g枕巾,水声滴滴答答的,像眼泪,把皱巴巴的枕巾再次抚平以后,她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 大概七点多的时候,她离开潘皎皎家,出门前还没忘带走垃圾。 小镇的早晨是最热闹的,正好遇上赶集,狭长的水泥路上上摆了不少五谷杂粮,以及J鸭鱼鹅之类的土特产,摆摊的大多是老年人,C着地道的方言,时而吆喝,时而同旁边的老朋友侃侃而谈。 日头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