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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头时,他还是被恨意占领了头脑。 车子驶入冥塔的停车场,计江淮被抬到负三层的房间,于森林熟练地给昏睡过去的计江淮洗澡,浴室里有一面落地单面镜,乌以沉就坐在单面镜后面看着,左丘过来问他:“你不想跟他打个招呼吗?” 乌以沉喃喃道:“不想见他。” 左丘问:“你不想见他,那又为什么找他?” 乌以沉说:“我想看到他需要我,但是我不想看到他。” 计江淮比起两个月前没什么大变化,硬要说的话是长了一些健康的rou,可能在工厂的生活比跟乌以沉在一起还要开心。 乌以沉回头看向左丘章一,他眼里出现了隐隐的怒火,愤怒和悲伤交织着,乌以沉说:“他腿里的定位器没用了吧,把它拿掉吧。” 左丘说:“那个已经没电了,留着也没关系。” 左丘听懂了乌以沉话里的真实意思,他问:“你是想让他走不了路吗?” 乌以沉说:“我想让他变得很可怜,他越惨,我就越容易喜欢他。” 乌以沉并不是想要“控制别人”,他想要的是“可以随时控制别人”的权力,他抓不住一只健康的小鸟,所以他要把小鸟的翅膀剪掉,他允许飞不起来的小鸟在家里到处走,甚至给予小鸟到处拉屎和咬电线的自由,但只要他想,他就可以轻松容易地将小鸟抓起来,强迫小鸟必须战战兢兢地站在他的肩头上。 左丘能理解乌以沉的想法,之前左丘还以为乌以沉是个得不到玩具就撒泼的巨婴,性格孤僻又自恃清高,既想万事依照他的想法,又不愿意去了解万物的规律,现在乌以沉学会了发现自己内心的真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