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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他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发呆,天花板是少有的纯白色,在这十多年的使用生涯中没有被沾染到一丝灰尘,不管墙壁和地面有多脏,天花板永远都保持洁身自好。 那七个男的穿上裤子陆续走了,走之前还警告计江淮不准告诉别人,不然就让他上不了学。计江淮也没打算说出去,他还要攒钱呢,攒钱做假肢,攒钱还债,攒钱过上好生活,哪里都需要钱。 休息室里的抽纸只剩下几张了,计江淮小心翼翼地用为数不多的抽纸将身上明显的jingye擦掉,还把之前擦过洗洁精的抽纸也捡起来用了,为了掩盖身上的臭味,他还故意挤了点洗洁精抹在身上。计江淮从地上捡起衣服,抖了抖灰尘,坐在沙发上慢慢穿好了。最后他把那两张皱巴巴的钞票揉了揉,郑重其事地叠了两下放进裤兜里。 拐杖还在教室里,他只能扶着墙慢慢跳过去,教室在走廊的第二间,而休息室在走廊最后一间,期间的距离大概十五米,他刚刚被拖行了十五米到休息室,现在他要单腿跳十五米回教室,只趔趄跳了一半路程,左腿肌rou就开始酸麻发抖,他蹲下来休息了一会儿,最后坐了下来。 现在是晚饭时间,老师和学生早就走了,整个补习班静悄悄的,大部分教室都黑着灯,只有走廊的灯在提供光源,计江淮想着要是没人在的话,或许用爬的还轻松一点。他左顾右盼,确定周围没人了,才慢慢俯下身体,用手掌和膝盖撑在地上爬行,近距离下他能看到地板砖缝里的黑色污渍,呼吸之间还隐约有潮湿的鞋底味,他顾不上那么多,只管快速往前爬,四肢并用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