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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的脖子,要是他用力戳下去,乌以沉必死无疑。 这应该是计江淮第一次如此仔细地注视乌以沉的脸,乌以沉的长相算得上端正,比计江淮遇到的大部分嫖客要好看,计江淮总是回避着乌以沉的视线,因为那视线里总是充满炙热、混杂着计江淮搞不懂的感情,只有在乌以沉闭上眼睛时,计江淮才敢直视他的脸。 计江淮终究还是没能下手,他把刀收了回去,他卷起自己左手的袖子,将刀口贴在了自己的左手腕上。 计江淮很久没有自残了,他的心跳逐渐平缓,他在手腕上浅浅划了一刀,蜻蜓点水般,伤口并没有出血。 他看向了乌以沉,乌以沉还在床上安详地熟睡着,对计江淮的自残一无所知,计江淮突然感到被忽视的愤怒,他将水果刀的刀柄插进了乌以沉的手心里,他捏着乌以沉的手指,让乌以沉手里的水果刀慢慢划开他的皮肤。 计江淮疼得差点叫出声来,他能感觉到伤口在流血,在血珠弄脏床单之前他就把手抽了回来,他舔掉了自己的血,满嘴铁锈味,但心里感到异常的满足。 计江淮在心里喃喃着自己活该,乌以沉也该死,谁让乌以沉没有发现计江淮在痛苦,谁让乌以沉蠢到认为计江淮会没事,要是让乌以沉知道了他亲手帮助计江淮自残,那乌以沉应该会内疚得不知所措吧。 计江淮感到一阵报复的快感,他把水果刀抽了出来,悄悄去楼下找医药箱把血止住了,他把水果刀洗净擦干,又放回了原位。 计江淮回去继续睡了,他用受伤的左手摸着乌以沉的脸,期待着明天乌以沉能早些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