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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把他最后的尸骸埋在盆栽里,神父在盆栽上种了很多薄荷,小岳在世时喜欢用嘴巴去尝野花野草的味道,神父怕他中毒便花了几天时间拔光了后院所有的杂草,然后种上了可以直接食用的蔬菜和薄荷。现在蔬菜和薄荷长满了泥地,神父却时常因为愧疚而无法吃下一口。 计江淮松了一口气,他在刚刚一瞬间以为神父会像左丘一样把小岳的尸骸吃掉,很快他便清醒过来,他意识到自己的思想在无形中被左丘影响了,他总是下意识地以变态的目的去揣测别人,总把事情往极端又消极的方面想。 神父注意到从聊天开始计江淮就没有继续吃了,他捡起落在桌子上的勺子,用纸巾擦干净后又递给了计江淮,他说:“抱歉影响你食欲了,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吧。” 炒饭和酸汤都有些浮油了,但计江淮并不在意,他接过勺子捧起碗,用勺子哗啦哗啦地把食物往嘴里翻,酸的和辣的混在一起,汤汁将米饭泡得更美味,计江淮一点不剩地吃完了。 在他打着饱嗝长舒一口气时,他突然有些好奇,他问:“左丘有没有说我之后会怎么样?” 神父说:“没有,你可以一直待在这里。” 计江淮的心像被蝴蝶撞了,他有些错愕,又问:“我、我要做点什么吗?” 神父摇摇头,说:“不用,这里是一间被人遗忘的教堂,已经很久没有人来做礼拜了。” 计江淮感到不知所措,他以为神父会要他做辛苦的杂物活,没想到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留在这里。忽然心里涌起一道热流,双眼不由自主湿润了,指尖变得轻飘飘,一种奇异又久违的感觉漫上大脑,计江淮意识到那是纯粹的开心,是他摇摇欲坠的心终于安稳,是他悬于钢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