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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日来压得让人喘不过气的乌云总算散去,深夏小径无灯,唯有残月投下的微弱光影勉强能将眼前的路照亮。 这条路上偶尔驰过几辆嗡响的汽车,淡淡黑影随着林确的小步移动,夜晚的空气闷热,身旁人靠得越来越近,连带林确裸露在外的小臂都被灼热的温度烫到。 行人道很窄,最外围种了一排榕树,中间修了一条盲道,脚下凸起的砖块硌到林确,脚踝处隐隐发酸。他咳了一声,往右挪了一小步,终于忍不住说出今晚的第一句话,“宋淮,再挤我就要掉进花坛里去了。” 叫宋淮的人猛然醒神,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在林确的注视下又紧张地在衣角擦了擦手心的汗,他手足无措的样子逗笑了林确,右眼角下的泪痣随着笑容而荡漾得更深。 林确主动牵起了宋淮的手,走在前方,说:“走吧。” 宋淮忍不住将手扣得更紧,直到他家楼下,林确才放开。 林确生的好看,一双如猫眼般的眼睛光华闪动,宋淮每次和他对视都超不过三秒,否则就要脸红心跳起来。 送人回家后林确舒出一口气,站在单元楼下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伸出的懒腰将全身的筋骨都松动了一番,疲累劲不减,反而更深。 宋淮家属于老小区,即使是夏日的热风吹过,也莫名让林确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尤其是深漆的灌木林里传出的细微声响,不像发情的猫叫也不像落顶的蝉鸣,更像是一道偷视的目光游走在林确身体里时的流动。 他搓了搓手臂,赶忙大步绕过这栋楼,朝着光亮的地方小跑过去,停在一盏路灯下扫了个共享单车骑回家。 回到家已经快八点,林确把车停在边缘线附近,穿过地下室上了一楼。 家里的灯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