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出飞花入户时
法理解的。 难道去蔡府住上几日,这贪玩撒泼的妮子,就一夕长成,真真成了大姑娘了? 晌午过後,白sE星点一般的雪絮又再落下。 董白闲来无事,便在上午经过的那一处寝室外的院落,觅了个廊上设有小榻、小几的好地儿窝着。 遣退了婢子,火盆在跟前烤着,手里一盏香茗捧着,暖了身子亦暖心。 今日的她,一袭月白玉的素sE织锦的袍子穿在身上,领口是蜿蜒如小蛇的兰草纹样漫漫长在x前。螓首上的高髻并未梳起,只是将披散开来的青丝末梢以一赤缎轻系着。 她手边翻着一小册子,里头是先周时的诗三百,一首一首典故看着,困劲儿不知怎的便弥漫上心头,不到一刻钟时间,支手撑头半倚着扶手的董白便在朦胧间昏沉的进入梦乡,那一头只是略略束着的长发,便随之荡开,散落在榻上,成了一幅睡卧佳人的美景。 半晌,熟睡着的董白忽感榻子的另一侧有了动静,隐约是有人影兀自立在一旁。 董白偏头一张眼,顿见身着皮裘的吕布正杵在身旁,面朝院子那面儿,目光落在远外。 「奉先?」董白意识到自己的样子兴许有些失态,一头长发恣意披着,手边又搁着卷子。 她一顺青丝捋到肩後,一手将卷子拾起,「哥哥今日不必陪阿爹到校场吗?」面上讪讪的,双颊微红。 吕布闻声回头,而董白一时之间手忙脚乱的样子全被他看在眼底。 尤其那青丝一拢,董白小脸一抬,让吕布看愣了眼。 可也就一时的走神,吕布连忙接上董白的话应道:「义父说,近日雪天,校场那儿要善後,便先准我在府里好生歇息,只需要上朝时到g0ng里议事,不必过去校场。」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