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缓走进大楼,走进电梯,到五楼时电梯门开了,陈愉按下按钮让电梯门持续开启,并侧身想让旁边的人先出去,顿了两秒後漠然笑笑,啊,对啊,没有白芮冬了。随即放开按钮走出电梯。 平常她们都是在走出五楼後分手的,陈愉住在右边,白芮冬住在左边。她们从小就是邻居,更是从幼稚园一路同班到国中。升高中後虽然不同班,但还是同校。无论各自在班上交到多要好的朋友,上下学永远都是她们彼此专属的时间。好久没有自己回家了,上次自己回家是什麽时候?白芮冬又割腕的那天?吞安眠药的那天?啊,还是上吊的那天?仔细想想,陈愉发现自己原来也没多了解白芮冬,她为什麽会割腕?为什麽要吞药?又为什麽上吊?从前的她觉得不过问是种温柔T贴,直到现在才发现,她对白芮冬几乎一无所知,从什麽时候开始她不再问白芮冬最近生活过得如何,白芮冬也不再分享自己的心情了?陈愉真的想不起来。她只依稀记得成绩一向很好的白芮冬高二时被语资班踢了出去,现在想想,她好像从高一下成绩就开始不停倒退,陈愉也从来没问过她为什麽,她只是怕白芮冬听到会不高兴,但到底为什麽?陈愉一点头绪也没有。 相同的hsE小洋装,相同的黑sE小皮鞋,相同的公主头。她们八岁时一起去日本玩的相片,陈愉到现在仍用相框好好保存并放在书桌上。两个nV孩脸上都绽放着花一般的笑容,也不过过去了十年,怎麽就少了一人呢?整理着白芮冬留下的遗物,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