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噩梦
痛似的。他看着月的脸,月已经十七岁了,青年的五官早就摆脱了稚气,但是他现在脆弱的样子莫名地让L想起他在华米之家的医院看见的月:又小又瘦,乖巧安静地坐在地上玩拼图,知道他来了也不抬头,反而跟没注意到似的把最后几块拼图拼完。他确信月注意到他的存在了,月只是在小小地报复他,故意晾着他,来反抗L对他的冷淡。 也许从那一刻起他就被这个聪明又喜欢耍小手段的孩子吸引住了,之后月给他带来了更多的惊喜……现在他都长这么大了。 那个小小的月成长为了现在高挑漂亮的青年,他不再盲目地模仿L,他有了自己的思想,即使这种思想是偏激的。 也许自己真的做错了……L的心中渗出苦涩的悔意——以前的L从不后悔自己所做出的决定,现在他为月打破了太多的先例。月需要的不是强硬的管教,他知道的,强压只会把这个青年逼向更极端的地方,月需要的,也许仅仅是包容的教导。能教导他的只有走进他心中的L,L却亲手镇压他,隔绝他,刺伤他……但愿他现在醒悟得还不算晚。 他会保护月的,直到他自己的心脏停止跳动。 月的高热持续了五天,而L是从第二天开始强硬地待在这里的。期间他每天都会定时让渡为他注射抑制剂,以免他受到月的信息素的影响。渡曾提议为他搬来一张床,被L拒绝了。他不需要睡眠,现在也不可能睡得着。 L通过一天中多次的小憩来保持精力——这也被称为达·芬奇睡眠法——这样他即便是蹲坐着也可以休息。 等到月的高热逐渐退去之后,L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紧接着他就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