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塞
风吹得一下下荡起,榻边一个人将上身搭在枕上,背后盖着厚被,走近了一看,药力所致,他沉沉睡着,眉目舒展,正是裴昭。 而成宜g0ng的主人不知所踪。 那小太后似乎不怕人知道原委,东西都摆在原处。太医查验过,酒是g净的,可那酒杯才是关窍,里头涂了一层药,青釉似的,任谁都不能发觉。 金吾卫顷刻出动,火把透亮,照彻g0ng中所有角落。角门上的侍卫被金吾卫换了下来,那侍卫道:“那我们今夜下值了?赶巧还能回趟家。” 金吾卫挥了挥手,侍卫打着呵欠走出了g0ng门,各自上马。其中一个个子矮些的,看旁人都上了马,才慢吞吞爬上去,也不多寒暄,将脸一捂,一马当先径直绕过g0ng城,向北奔去。 一人一骑在路上飞驰,径直穿过来不及关闭的北城门,又掠过长亭、短亭、驿站……夜半天冷,这匹马跑得粗气直喘,直到被一张套索猛地甩来g住了头,终于长嘶一声,停了下来。 马上的人扯开面罩,呼出一口白气,怒而回目,“谁要你追我?!” 这人是尖尖小小的下巴,肤sE极白,眼睛却大而且亮,像个该摆在架子上赏玩的瓷娃娃,只是瘦了许多,身上的衣裳本就宽大,如此一来,连肩膀都挂不住,颇显狼狈——正是佳期。 陶湛拨马追上来,也是怒气汹汹,“半夜跑出来,你真不想活了?这衣裳哪弄来的?跟我回去!” 佳期气喘吁吁地去解马脖子上的套索,“我去找他。” 陶湛一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