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受罪
身处其中,所以总是以为这一切都只有自己在受罪,旁人无关紧要,而真正无关紧要的,其实是我自己。我无关紧要他人的变化,一点都不在意他人是否也跟着受罪,因为我感受不到。 和男人搭乘同一部电梯,就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惯X地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味道,既熟悉又讨厌,但我没有逃开,反正被关在电梯里也逃不开,就由着麻痹侵蚀我,不作反应。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就算待在只有彼此的空间中,只要这个地方还是公司,我们就谁也不会多越过一步,哪怕对方触手可及。 「你和那个男的是认真的?」他问。 从那样的口气中隐隐听出了怒意,那是什麽?吃醋?我瞥了他一眼,看他的表情好像真的是这样呢。但我只觉得可笑,笑这个男人居然会为我吃醋,笑这个男人事到如今才肯为我吃醋。 「认真的。」我说得轻轻淡淡,声音在电梯内轻飘飘地散着。 男人却一把将我推到角落,他抓着我的手,用力得几乎要将我的手腕给掐碎,「我说了我会跟她离婚!」 他的激动泄露了太多,彷佛是另一种样貌,我从来没有见过。也许该说,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为了我这麽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