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算数
送葬结束了,於我而言宛如眨眼瞬间,又宛如十年那般地漫长。 榕树下的摇椅已经没有人了。我记得给姨婆带走的房子,也是特别制作的三合院,有院子、有大树,树下的摇椅从原本的一张变成了两张,我想像着她和丈公一起牵着手谈天说地的模样,突然就不再那麽执着了。 我和子岳坐在老家玄关的门阶上,他搂着我,而我把头靠在他的x膛上。我们一起听着廊下的风铃随风传来了声响,一起望着的天还是一样地蓝。 我脆弱得彷佛一碰就碎,子岳不说话,平稳的心跳声就是我最好的药。 「我剪了两条榕树的须根,想带回去。」我偷偷握紧放在口袋里的榕树根,好像只有它们永远不会破碎。 「你想回去,还是搬回来?」子岳提议,似是看穿了我。 我心酸地摇头,「这里没有人。」 「我会陪你一起搬回来。」 我仰头看着他,「子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