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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那道伤疤的来历後,我想画那个男人的慾望慢慢不再强烈,反而是那抹苍白的闪电,深深刻印在我眼帘。我忍不住朝窗户眺了一眼,外头的白光依旧刺眼,可是雨停了。 「你帮我画过一幅画,是那幅画让我放弃既有的生活来到这里,换句话说,你给了我勇气。」 我盯着他看,虽然知道他看过我的画,但我没想过是因为曾替他画过一幅画。我的学生时代很少帮人画画,若有,那多半也是由於课业需求或是赚外快,我几乎没主动要求谁当我的模特过。 可是……侯阵宇?是记者时期的侯阵宇?要是由於采访关系需要作画,按他的缠人程度,我应该会惦记他才对。 「我不记得了。」我的脑筋飞快转着,语气因此有些冷淡。 「看得出来。」侯阵宇搔搔脸颊,吐出口气,浓眉因为困窘而紧蹙,「啊,怎麽听起来那麽像是告白。我先声明,我向你交代我受伤的来龙去脉,可不是为了让你好过一点啊。」 侯阵宇又向前一步,缩短我和他之间的距离。我下意识张望退路,而後我发现他已将我b到柜子与桌子之间的缝隙,我背後抵着冰凉的窗户,光线把迎光的侯阵宇照得五官深邃,我能见到他含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