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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说未来这个词,第一音方出即成过去。 当我说寂静这个词,我打破了它。 当我说无这个词,我在无中生有。」 ──辛波丝卡<三个最奇怪的词>陈黎译 从那天以後,我有一段时间没能遇见殷向日。 我把那些草稿、後来被我带回来的空墨水瓶,还有她为我画的第一幅画一起整理在同个箱子。有一瞬间我以为自己是摺纸星星的少nV,或是七龙珠里的孙悟空,集满一定的数量後说不定神龙会出现,殷向日甚至可能会突然Ai上我。 整理完毕我被自己的少男情怀给震慑了,所以直接打开电脑编写剧本,试图藉沉浸工作自我逃避。 珊迪过几天来到公寓和其他住户为圣诞节活动开会时,殷向日果然没出现。我端着起司蛋糕摊在交谊厅的皮制沙发,看来自不同国家的住户们谈笑,布置温馨的地下室瞬间被异国语言盈满,不熟悉,却也不陌生。 我陡然想起辞职後去了趟纽约时,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有天下起暴风雪,我跳上地铁前往布鲁克林南端的康尼岛,出於一GU冲动。笼罩在皑皑白雪中的游乐园杳无人烟,停止行驶的摩天轮只是单纯的乾枯骨架,一点x1引力也没有。 人们曾说,在康尼岛没有什麽是不可能的。在19世纪历经不少祝融之灾,Si而复苏的游乐园在这里,我也在这里,即使寒风刮得我留疤的後背隐隐作痛,我却感到平静。 大不了一切回归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