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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昨夜怎会糊涂至此,鬼迷心窍,任由着赵旻当着冯义的面同他亲热,万一冯义鱼死网破,被宋千兆知晓,那他的计划不就要落空? 哪怕没有冯义,这是在赵芸的家中,到处都是赵芸的眼线,他作为宋千兆的男妾,怎么能同赵旻睡在一起。 应闻隽后怕起来,再一次恨透了自己这个优柔寡断,拖泥带水的性格。 他抬头,水珠顺着发梢往下落,他视线模糊地看着镜中的这眉目含春,被滋润过的脸,想起昨夜在床上意乱情迷的模样,心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就算是拿赵旻当个跳板,又怎会因一时rou体的欢愉而忘了原则,任他在床上为所欲为。他与赵旻,日后是注定要分道扬镳的。 就连好聚好散,恐怕都保证不了。 应闻隽怔怔地,突然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红痕在他的脸颊上浮起,过了一会儿才褪下。 应闻隽出了房门,一道人影挡在他前头,应闻隽往左,他也往左,应闻隽往右,他也往右,如影随形,阴魂不散。 应闻隽抬头,奇怪地看向他:“还想说你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 冯义看向他,目光沉默,却有分量,似要从应闻隽身上刮下些什么。上一次站得这样近,还是他教应闻隽跳舞,二人执手,应闻隽光着脚,冯义让应闻隽踩在自己脚上,用这样的方式带着他跳。 应闻隽似乎也想到了昔日旧情,移开了目光。 只可惜这对五年未见的怨侣被赵旻那样胡搅蛮缠一番,都没了叙旧体面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