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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 冯义站在门口,近乡情更怯似的,没有立刻走进去,踌躇片刻,才探着头往里看了一眼,见桌前空无一人,榻前却床帐四合,旁边摆着个浴桶,估摸着里头的水已经凉了,便猜到应闻隽莫不是洗漱完睡了?只好又道:“你睡了?不然我明日再来?” 这毕竟是在赵家,不管是被赵旻,还是被宋稷看见他深夜站在应闻隽房门口,都要掀出不小的动静。 理智上他想要避嫌,情感上却实在想要私下见应闻隽一面,尤其是这几日在火车上看到他与赵旻亲密无间,这种冲动就更加难以抑制,整日看着二人出双入对,他心中充满了嫉妒与不甘。 最终,冯义还是走了进去,隔着床帐坐在桌前,他沉默片刻,终是开口道:“你这几年过的如何,宋先生对你可还说得过去?” 里头无人答话。 冯义没有察觉异常,只当应闻隽心中还恨着他才不回答,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这些年我一直很后悔,便是咱俩最后走不到一起,我也应该勇敢些,若不是当初我害得你陷于那样进退两难的地步,你现在也不至于落到这般田地。我这次回来的突然,没做什么准备,不过我这几年在香港也攒下些积蓄,你若是愿意,我可帮你想法子,从宋家脱出来,送你去别的地方。” 床帐内依然无人答话。 冯义屏息凝神,终于发现些不对劲的地方——他听到一阵断断续续的吞咽声从床帐深处飘出来。 说吞咽声也不准确,倒像是有人捧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