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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去维系这可怜的血缘关系,明明每个人心里解不开的结,但在赵亦惟去世后心照不宣继续上演和睦一家人,诡异的氛围让父亲不愿回家,自己也不愿意待,直到母亲自杀才让所谓一家人聚在一起,多么可笑。 手机也没了,所有的一切都将被留在这里。 赵合颐想,他还没有和李斯明去烧玻璃,没有和李斯明看海看初雪,好难过的,心脏像被人插上一把利刃,鲜血不止,但受伤的人好像没有想去止血的意思。 还是不和李斯明告别了,没有自己李斯明会过得更好。 临走前在左耳耳骨上穿了新的钉子,穿过的那刻出了血,疼痛感比穿耳垂强烈上百倍,还好是夏天,恢复会快,纹身小哥递给赵合颐酸梅糖,记得按时消毒。 什么时候可以换钉子? 三个月左右,注意别蹭到啊。 离开C市没有告诉任何人,过去的一切像自己上一部掉进下水道的手机,就这样消失。 有线耳机缠在耳朵上,玻璃耳坠藏在口袋里。 赵合颐想,偷偷留下一些证据也没关系的,尽管他希望李斯明再也不要见到自己,或许相遇是错的,他坦然接受错题并更正,李斯明也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