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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赵合颐还在挣扎,实在不想听李斯明给自己讲题目。 “我把这上面的题发给阚其韵,他说能看懂一点点,我再给你讲一下思路你就会了。”李斯明想这两个人在一个考场水平应该差不多,“阚其韵我教过,最差就是我讲了五遍才听懂。” 明白了,底线是讲五遍。赵合颐脑子不笨,他不像阚其韵那样是托关系借读的,他是正儿八经考进C大附的,高一也能排进年级前五十,只不过因为家里的事情不想上学旷太多课。 不知道为什么,尽管总是不愿意接受别人的示好,也不想相信任何人,从小因为觉得和别人不一样也不太爱交朋友,在赵亦惟去世后更不愿意与人交流,同龄人能称得上朋友的只有陆讳。 可是每次和李斯明说难听的话想要推开对方,他总会更坚定对自己说,有我在。很久没有这种让赵合颐感到安心的瞬间,他知道不该轻易相信一个人,但如果是李斯明呢,他想试试,就算试错了也不会比自己以前经历过的更糟吧,试试吧,赵合颐在心里对自己说。 两个人坐在课桌前,李斯明把高二的数学从第一章开始讲,不愧是学霸且有教学经验的人,赵合颐脑子转得也快,凌晨两点的时候基本上已经把知识点过完了。看到李斯明推眼镜揉眼睛,赵合颐说不学了不学了,好困,明天要上学,说完拉着李斯明去床上。 黑暗中只有床沿贴了小夜灯,给空旷的房间里带来微弱的光。赵合颐习惯侧睡,突然被双臂搂住,感受到李斯明的额头抵在自己的后背,“赵合颐,别推开我,行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