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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逃跑的背景音,逃避这个词总是伴随着自己。 “李斯明,”赵合颐声音很轻,好像怕自己的声音盖过音乐。“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见了,九年前我没有好好和你告别,现在把欠你的补上。” “可以吗?” “那为什么还要戴玻璃耳钉?”李斯明反问,“为什么不把坏了的耳机线扔掉?” 为什么非是今天,如果今天做实验就不会戴耳饰,也就不会被李斯明逼问到这个境地。 想说耳机线是刚坏的,没来得及扔,玻璃耳钉是自己随手戴的,都没别的意思。话到嘴边却又咽回去,破绽百出一听就是谎言,连自己都瞒不过怎么说服李斯明,只是把耳机摘下来放在桌子上,说,我要休息了,你自便。 转身回了卧室,门外的人叹了口气,把胃药挂在卧室门把手,药盒上贴着“一日三次,一次两粒”,李斯明叩了门一下,说自己走了。 关门声轻响,卧室里的人视线模糊不清,泪水出现地莫名其妙,赵合颐抬头眨了眨眼,抬手抹去泪痕,不太想去猜李斯明的意图,自己总是无法拒绝对方,哪怕是第一次见面就提出“能不能zuoai”这种荒唐的事情,不是也在沉默后应下了? 赵合颐甚至想到如果李斯明再提一次同样的要求自己是不是会再次答应,转而觉得自己下贱又荒谬,上赶着给李斯明当飞机杯吗? 那这么多年李斯明有和别人说过那些话吗?有过爱人吗?会在情深时询问对方爱自己吗? 杂糅在一起让赵合颐大脑混沌,不想了。 明天还要去实验室,耳钉也要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