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
我回去自己酿着试试——” 一语未了,只听远远传来一阵马蹄得得,此起彼伏,少说也有十来只。绥绥在酒馆二楼,正好靠窗,从窗外望出去,马没看见一只,倒是见着了好多穿褐sE袍子的衙役。他们挎着刀驱赶街上的行人,把他们都赶到路边,然后自己也退到了街边拍手。 绥绥看得一脸茫然。 还是小二见多识广,颇为得意地告诉她,“姑娘不知道罢!前儿陛下下了一道谕旨,说要让凉州的那个王爷回京,看这排场,准是他没错了。” 想得美,绥绥撇嘴,她在凉州从没见过李重骏有这样的待遇。 可那马蹄声渐渐近了,先看见十二对穿着黑袍的侍从,骑着高头大马,竟真有几个是绥绥见过的。 她腾的一声站了起来,伏在窗沿上,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打头的侍从后紧跟着一辆马车,车厢b房子还大,帘幕遮得严严实实,也看不出是谁。所幸这时县令与太守打马而来,临到他们跟前下马,跪在地上拦住了去路。 两个侍从打起了青毡帘,走下来个锦袍玉带的男人。 是李重骏。 倘若绥绥学习过内廷的礼仪,应当会它们是亲王的公服,认出那些冠帻缨,簪导,绛纱单衣,白裙、襦,革带,金钩暐,假带,方心,韈,纷,鞶囊,双佩,乌皮履…… 但她不懂。 她只觉得每一样都雍容,每一样都贵气,像玉,在日光中浸得华光润泽,却那样冷,那样遥不可及。 简直不像是他了。 又或者,这本就是李重骏在陌生人眼中的样子。 他们做过最亲密的事,却从未熟悉过。 那些官员似乎也没别的事,就是赶来见过,给魏王殿下行礼套套近乎。李重骏淡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