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饿(应该算吧)
开眼,身体还泡在缸中。他捋平我湿透了的额发,说,“你现在的状态不稳定。” 任人在脑子里游泳很难不被搅乱意识。 我沉默着,听到外头轰鸣的雷声,又是个暴雨天,洪浪搅和着烂泥,就像我的意识和身体,“你知道接下来会看到什么吗?” “看到什么都不奇怪。”峪靠着我的手腕,声音闷闷的,“我会带你出去。” 我笑了,开裂的嘴角渗进盐与血,我渡了血水给他。 “找到我。” 他说,“事实上,是抓住你。” “呵呵..好,来抓我。” 听说我的精神体相当非人化,任何正常人见了都要做噩梦的程度。 谁知道梦的运作机制是什么?有人说,我们的梦不过是被古神干扰而产生的断片,即使我现在与你说了什么,醒来时我一定也忘了。 我喜欢闻他的气味,淡淡的汗味,遗落在发黄故纸堆里的些许流通证明。他还书的那天,我没穿内裤,怕湿了的内着粘住大腿,很不舒服。 显然我染了病,眼睛盯着他的背影,心绪在原地打转打转,为指尖的接触呼吸错乱片刻。 为什么?我是年长他八岁、相较同龄人也毫无吸引力的人,终日沉迷于整理归类,为某本书上的妙处而在同事面前情不自禁开口赞叹的怪人。 还书机距我们不过咫尺,他却总抱着一沓书要问我的意见,好像我不知道他特意跟在我后头把我看过的借回去一样。 多让人讨厌的家伙。可我,到底也没别的事做。 被单方面混熟后,我时常会被他那亲近劲怔得脸热,他是我学生时代最羡慕的那种人,只是现在立场转换,我成了那些学生们想讨好的对象,这样的殷勤还是不消受为好。可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