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柳谷主没料到,李殊援的秘籍只会让沁风前辈更加难以接受现在这个光彩尽失的自己。 这个病就非治不可么? 陶医师说“不治了”到底是不顾沁风前辈的死活,还是在劝柳谷主莫要再勉强? 这些毕竟是柳谷主的家事,我不好置喙,只能与孟图南默然对坐,在心中暗暗叹气。 不过因为治病之事迫在眉睫,来硬的又行不通,青灯谷总算是撤了对秦妙妙的追捕令。 青灯谷当天便往乌有山去了两封柳赐衣亲笔所写的请帖,一封写给秦妙妙,一封写给杜诠之,邀请他们十日之后到青灯谷参加柳谷主的半百寿宴。 不是吧?杜掌门要来? 我刚把《凝气说》带回来,柳谷主不嫌尴尬我还要脸呢。 正好前几日牙人告诉我,在青灯谷东边五十里左右的有一个絮阳村,那儿有一间安静价廉的院子。 我本在犹豫这儿会不会离青灯谷太近,但听到这消息,我当日便写信联系了牙人说要租那房子三个月,并承诺给他三倍价钱。 毕竟死过人的房子赶客,多给点补偿也是应该的,反正我的钱也用不完。 —— 010. 六日后,九月二十五。 趁着奶奶和孟图南都睡了,我留下一封道别信,坐上小木筏,悄悄从谷中的水道一路南去。 李殊援说得没错,我确实喜欢不告而别。 我讨厌离别,也不知道怎么应对离别。 我人生中经历过三次离别,每一段都称不上什么好回忆。 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