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子教的那些经书,就爱看那些杂七杂八的医书。 他和我虽亲近,但极少叫过我“哥”,“meimei”倒是叫过不少次,只因救下我时,他和柳谷主都把我认成了小姑娘,此后他便一直拿这个取笑我。直到一次比剑我们约定胜者可以向败者提一个要求,毫无悬念,他输给了我,只能乖乖承诺以后不叫我meimei了。 孟图南算是这世上唯一一个知道我体内有寒毒的人,不过这并非我主动告知,而是他本就精通医理,母亲又是苗疆蛊师,在看出我比常人惧寒后,他直接了当地问我:“你什么时候被下的寒蛊?” 彼时我入谷不久,一直死守着这个秘密,因为江湖中的名门正派往往认为身带蛊毒就是修了以身饲蛊的邪门歪道,没人容得下这种鬼蜮伎俩。孟图南那一句话着实让我十分无措,还没来得及否认,他又凑过来小声说:“你放心,我不会出卖朋友的,我知道你是好人。” 那时我的第一反应不是庆幸,不是感动,而是错愕。 孟图南为什么能够一口咬定我是好人,愿意替我瞒下这样的险事? 我曾帮着旸宁给数不清的人种过各种千奇百怪的蛊虫,冷眼看着他们变成可怜又可怖的怪物,在猜到旸宁要用取我的血rou喂食蛊虫的时候,我趁他不备将蚀髓虫从他的耳朵里放进去,让他一夜间被吸干了脑髓,变成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 孟图南若是知道我不堪的过往,知道我并非失足落水,而是因为杀了端尘山的药师旸宁被追杀,无路可逃只能咬牙投河,怕是会惊掉下巴。 我自认为阿娘以及那位“主人”竭力做了我能做的所有,为什么他们一个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