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是从秦医师那儿取来的,我正暗暗好奇里面装的什么药,但还没等我张嘴问,李殊援便先开口了。 “秦医师新配了药,进屋去,我给你换上。” 话音一落,李殊援便拉住我的袖角扯着我往卧房去。我不明就里,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进了屋。 进了屋,我和李殊援在案桌两旁相对落座,替我把沾了水的纱布拆了给我换药,情况比想象中好,伤口并没有渗血,只是那块皮肤被泡得有些发白翻肿。 李殊援面上仍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仿佛自杀未遂还被禁足的人是他不是我。 不过他此时应该是气消了一些,至少擦药的动作很轻柔。 当日我一心向死,下手的时候没留余地,导致伤口又深又长,眼下看着确实是有些可怖。 若是留了疤,那日后我与人过招拔剑的时候定会露出这自残的痕迹,想到这里,我不禁叹了口气。 这未免也太煞自己威风了。 “疼?”李殊援听到我唉声叹气,手上抹药的动作一顿,抬眸端详我的脸色。 “不疼。”我有些后悔了,应该选择咬舌的,“李殊援,这个会不会留疤啊?” “秦医师说了,只要你肯好好涂药,不出三个月这疤痕便能淡到几乎不可见。”李殊援开始语重心长地说教,“怕留疤就不要沾水。” “我又不是故意的。” 我撇了撇嘴,忽然想起一事:“对了,你下回去秦医师那处能不能替我讨点助眠的香料?” 秦妙妙虽挂名在乌有山,但与山中其他人本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