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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脚发麻,猛地从皇帝手中挣脱后,高兰不敢回头看他,用最后一分理智道了声、臣告退。

    而后强行将脚步放平稳,僵硬地,一步步与闻人咎擦身而过。

    除了皇帝阴鸷的目光,他并未察觉到任何来自闯入者的视线,高兰感激闻人咎总是保持着得体的分寸,给足了他没什么资格拥有的颜面。

    王总管畏畏缩缩紧随退下,渗出一身冷汗,看向不远处那道清瘦背影的目光隐含怜惜。

    若不是少主来得及时,他恐怕得准备陪着一道宫变,用不着辛苦等少主打过来了。

    ……

    高兰浑浑噩噩回了住处,他知道自己不脏,没做错任何事,可脸上的痛感时时刻刻在嘲弄他。

    罪奴再体面也不过虚空楼阁,流言说得对,他是仗着帝王的宠爱得以生存至今。

    活着本身便是施舍,从太子府到皇宫,万人之上的九千岁,拿到一丝丝微弱的权力也不过是虚张声势。

    最后在帝王眼中,身上最特殊的,居然是畸形怪异的性器。

    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身体不对劲的呢。

    起码在平溪的幼时,他还是府中小公子。

    等那条潮湿的缝隙越长越大,他再迟钝懵懂,也该察觉出不对了。

    算上自己,世间唯三还活着的知情人,高兰自己不知如何是好,左致知说这是yin荡的下贱东西,是他做皇后的资本。

    闻人咎说……

    “高小兰。”

    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子夜,闻人咎与皇帝几乎整晚密谈,终于成功得到自己想要的。

    他放心不过是其一,至于其二,是觉得总该在走之前见一见高小兰。

    然而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