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四(3)
。 莫说贞节牌坊,就连一具全尸都留不下。 有什么意义呢? 人还是得活着。 不管怎么活,好歹是活着。 春草被关的当天晚上,苏玉晓带着两个温热的包子去看她。 她的两颊肿得厉害,见苏玉晓进来,吓得直往角落躲。 苏玉晓看着她,像是看到了当初的自己。 她没有说话,而是把包子探到春草的面前。 春草一把接过,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一边吃,眼泪一边啪嗒啪嗒地掉。 苏玉晓这才说了一句: “人生在世,总有很多不得已。有些坎,咬着牙迈过去,也就过去了。” 春草开始哭,越哭声音越大。 声音在狭小的暗牢里一圈一圈地漾开。 “jiejie,我不想……” 灯光晃得苏玉晓的眼睛有些疼。 她挪开目光,不去看秦文煊身后、八仙桌上的那点油灯。 但还是没忍住,落了一滴眼泪。 “所以呢?”秦文煊问。 “我把她放了。”苏玉晓说。 “你有这么大权力?” “胭脂楼的头牌,手上最不缺的就是钱。”苏玉晓嘲笑一样地叹了口气,“光是那些恩客的打赏,一夜就够买好几个雏妓的,又不能赎身,留着有什么用。春草不是官妓,没有奴籍,很好处理。我去找鸨母,花了些钱,就拿到了她的卖身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