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漫长的婚姻里解锁过很多做场景
你不认得。” 江明君穿了一件长到小腿的黑色羽绒服,冬天的晚上路灯照着也没多亮,雪踩着深一脚浅一脚,他在后面默默跟着,异国他乡的雪夜,深邃寂静,他隔一段路就得往后面看,夜色深沉,那点朦胧的灯光照不得多亮,灰色的毡帽和围巾变得融进雾色里,他喜欢的人青涩俊朗,居高临下,朝他点点下巴, “你走前面。” 他偷偷呼出长气。 零星的白点变成大雪纷飞,韩琅瞟着身后的人,捏着雨伞不知所措。不知道怎么邀请他和自己同撑一把伞,不知道邀请之后他会不会同意,不知道一个人撑着伞要是不问一句他会怎么看。 然后伞柄被人抽走,黑色的雨伞撑在头顶,江明君走在他身边,手冻成红色,“有伞怎么不打开?” 江明君比他高大半个头,韩琅能听见自己呼吸和心跳的声音,他眨了眨眼睛,“太冷了。” 他把手套脱下来,往旁边递,心跳传到手心,“你戴上吧。” 江明君瞥了一眼,挪开视线,语气漫不经心,“我不戴这玩意。” 韩琅连忙把手缩回来,把手套戴回自己手上。 “你还真是口不对心。”戏谑的声音从旁边传过来,韩琅血往脸上涌,“是你先说了不要。” 江明君笑了声,“到了。” 零售店的灯牌在大雪里照出一片暖黄色,被光照着的雪片片分明,他站在门口抬头一直盯着看,随后被人拽了拽,“你进来啊,不是冷吗。” 2006年北海道暖意扑在他脸上,就像二十七岁在加州那天早上吹过他耳边的风和花香,悉数涌进这个万般纠结的初夏夜,他现在才明白,其实不管怎么做选择,都是要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