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实则应酬,数不清该死的敬酒喝过几轮,待到散场时几尊大佛心满意足乐呵呵拍着他的肩膀说年轻人前途无量未来可期,燕平歌只觉得脸都要笑僵了。 叫了代驾燕平歌晕乎乎地睡了一觉,上楼时腿都发软险些摔在电梯里。 开门后客厅一片漆黑,摸到沙发边一头栽进去,狠狠撞进一具人类躯体上,身下响起一声闷哼。 燕平歌立刻弹起,叫了智能家居开灯。 钟肃皱着眉,哼过一声后不见睁眼的迹象,额头布满细密汗珠,双颊绯红,手无力地垂在沙发边缘,身体微微蜷缩起,一副痛苦的样子。 燕平歌被眼前人的状态吓得酒醒一半,他蹲下身问道:“你还好吗?”等不到回应,于是伸手触摸钟肃的额头,炙热温度传向手心。 好烫。 燕平歌喝完酒体温本就偏高,此时手中的温度更是惊心。他看着灯光下钟肃苍白的嘴唇,平日的从容沉稳此刻被虚弱替代,他俯下身靠近钟肃,那人灼热又沉重的鼻息呼在他唇边,脑海中没由来地冒出想咬红这嘴唇的念头。 试一下吧,他似乎已经睡熟了。混蛋吗,他现在是病人,你要趁人之危? 纠结几秒钟后,燕平歌手掌向下移动盖住钟肃眼睛,轻轻吻在他的额头,绅士地起身去找了条冰毛巾。 他转身,沙发上躺着那人睫毛颤动。 冰箱里有调酒用的冰块,燕平歌封了个冰袋用毛巾裹住,放在钟肃额头上。 “谢谢。”声音低沉无力。燕平歌手一抖,有些心虚:“没事,你好些了吗?” 钟肃睁开眼睛,这人一身酒味,领口乱糟糟,他咳嗽两声说:“帮我倒杯水可以吗?” 燕平歌在岛台找到钟肃常用的杯子,杯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