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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梁颂一挥胳膊,猎枪在他手中划了个漂亮的弧,稳稳落回背上,他说:“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黄金,向我父亲复命。待回到奉天后自然会多讲些你们的好话,到时候功多厚赏,定然少不了你们的。” 徐辉闷笑一声,再没言语。似乎是在笑他小小的人,说起话来倒严辞厉色,命令起他们这些“长辈”来了。 赵梁颂对这个心思深重的男人没什么好感,心中只惦记自己的人不会和旁人成为背靠背的好友。当然,赵梁颂也无需好友。 林海雪原再次投入夜幕的怀抱,静谧中带有沉重的叹息,同千万年间亘古不变的昼夜交替一样,远处的群山与无限的黑夜融为一体,脚下则是白茫茫的纯净,雪将天地割裂,分成阴阳两瓣。极致的黑,与纯粹的白。 赵梁颂抱着枪坐在帐篷中小憩,入夜的雪原万分危险,熊和那三人令他分毫不敢松懈。正当他浅眠之时,一声尤为尖锐的吼声刺破了夜,割出来一道长裂痕。 他拉开枪栓举着枪探出去,见百米开外的山腰上挪动着一个跌跌撞撞的人影,正在往更远的地方跑去。 不见那日苏,却见赛罕举着枪站在帐篷外,她手臂受伤了,枪法不够准,一颗颗子弹只能打在徐辉的脚下。 浑身是血的那日苏捂着背从徐辉的帐篷中冲出来,他冲赵梁颂吼道:“放他走他就会杀了你!” 赵梁颂登时反应过来,他举枪连追几十步,棉靴子踩进积雪中再拔出来着实有些费力,徐辉落下的血点子拖出一道长线,两人就这么艰难的追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