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点
,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好像还留存在他的骨缝之中,只需段侍寒的一眼,就让他重回噩梦。 “阿白?”与他同乘的邱桃面露忧色,“你可是不舒服?” 阮慕白接过女子递来的热茶,匆忙灌了几口,才算压住了那股透彻心扉的寒意。 见少年脸色好转,女子接过茶杯,他们二人这一路奔波,互相扶持,少年又与她老家的弟弟年纪相仿,她已将阮慕白看成了自己的半个弟弟,于是开口关怀问道:“你刚刚怎么了?” 阮慕白虚弱地摇摇头:“无事,让桃jiejie担心了。” 他早已知晓自己此番前来北夷必定会遇到这个疯子,他原以为重活一世,上辈子那些可怖的遭遇便不会再轻易影响自己,可当见到段侍寒的那一瞬间,那股从脊骨爬升的寒意好像刻在他的灵魂之中,让他胆战心惊。 无事,无事,他深吸一口气,宽慰自己,现在那个人活的好好的,自己又受天道庇佑,段侍寒没道理对自己下手。 想起那个人,阮慕白觉得自己的心头都软了几分。 那个永远温柔的人,那个不管怎样都会珍重自己的人。 江衍舟。 堂下的炭盆依旧在静静燃烧,江衍舟被烘得起了几分困意,放下手中的军报,打了个呵欠。 门帘又被撩起,随即很快的被合上,将帐外的风雪隔绝在外,一丝未曾吹进堂中。 “送走了?”他头也没抬。 “送走了,”段侍寒垂首回话,接着压下心头的那点异样,又硬邦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