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颅内
敢面对同学们指指点点的话语,把自己困在固若金汤的城池,封闭一切外界联系,活像个山顶洞人。 他把怒气发在程会卿身上,如果不是他,自己就不会这样,如果没有他,程宇义不会和他妈离婚…… 程溯苦笑一声,睫毛轻颤,眼泪顺势滑落,如同隐在池塘的小雪,一并凐灭在黑夜中。 “小溯。”程会卿摸摸他的脑袋,细长的直接插在略微卷曲的发丝间,雪化后的发丝有些湿润,软趴趴的。 “我们是一样的。” …… 思绪回笼,程溯微微叹了声气,薛鹤年已经回到座位上,钢笔还静静摆在他的书上。 第一节课是数学,讲的是上周晚自习做的卷子,戴毅一拍黑板擦,尘灰纷纷扬扬,第一排同学战术后仰,捏着鼻子闭起眼睛,一手拿着习题册扇动。 “心痛啊,真是心痛。”他痛心疾首,“最后一题难是难了点吧,但也不至于班上就一个做对啊。” “哇去,还有人做对啊?”前排同学惊呼,“那个题超纲了吧,我回去搜了一下,大学数学。” 戴毅说,“其实也不是,用高中的定理也能做出来,虽然参考答案给的不是这个,但是还是有同学做对了。” 班上一阵嘈嘈切切。 “谁啊?程溯?” “程溯不可能吧,他数学不行。” “难不成是新同学?” …… “好了好了,看题。”戴毅用手拍了拍桌子,“猜这个可激动了,做题的时候就无精打采。” “老师,说一下呗,我好找他问题。”数学课代表任宇起哄。 “……”戴毅看了眼最后一排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