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狗的梦
全失去了意识,露着半个琥珀色的瞳仁。 我牵起他垂下的一只手,拿走那个烟头,在白床单上按灭了,燎出一个圆洞。他的手骨节分明,食指和中指间有烟熏的痕迹,掌心长着细小的茧子,指节上满是青紫的瘀伤。我低下头,把他无力的手贴在面颊上,一个温暖的,烟草气息的抚摸。他的脉搏规律有力,在我的唇边跳动。这只手,握起来的时候,一拳一拳地打在坚硬的世界上,直到筋骨寸断也不肯罢休。而现在,它在我的手心展开,每一道痕迹都显得那样柔软而脆弱。 吻落在他的柔软的指腹上,手心,手腕,一直到那个血液凝固的针孔。生命流淌在其中,又如静止在其中。我将他的双手举向头顶,让他以更敞开的姿态平躺着。他不会想到,在他沉睡着的枕头底下,藏着一副皮质的手铐。他的手腕就这样被拷在床头冰凉的铁栅上,即使它们并不会挣动。手铐的钥匙一直戴在我的颈上,而如今我把它取下来,挂在他的胸口。 是的,我承认我蓄谋已久。也许是我第一次为他治疗伤口,也许更早。我是那样煞费苦心,为了让他心甘带上镣铐,为了让他情愿被我驯养。我欣慰地亲吻过他的额头,他半阖的眼皮,他的鼻尖,他的唇。世界让他鼻青脸肿,而我能让他安心沉睡,一切都不必再担忧。我起身拉下了百叶窗,锁上了诊所的门。 冰凉锋利的医用剪刀贴着他的肚腹,将他的衣服自下往上剪开,像拆开一份礼物。他的胸膛并不算结实,相反有些单薄,肋骨清晰地起伏着,麦色的肌肤上点缀着小小的,棕红色的rutou,因接触到冷空气而敏感地挺立着。他的身体很美,劲窄瘦长的腰,平坦柔软的腹部,包裹在牛仔裤里的臀部饱满坚实,脊椎因为手臂的拉伸自然地拱起。左肋下一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