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花茗醉、参肆
晋磷返回渐云观後并未随师父回流虹居,而是一个人在演武场练功。午後下了一场秋雨,深山里的风雨特别寒凉,渐云观里没有特别热衷习武的,晋磷也未修习特别的武修功法,只练了最单调乏味的拳脚功夫。拳掌指腿,一套又一套轮流练,时候还早,天却暗了,雨势渐大。 玉杓撑了把油伞过来旁观,良久後逮着大师兄打完一套拳的空隙喊:「大师兄!」 晋磷转头望过去,是光着脑袋、眯眼睛、蓄两撇小胡子的二师弟。玉杓说:「大师兄心情不好啊?师父叫我来找你,我还以为你回流虹居了。怎麽啦?有心事?」 晋磷想了想,说:「我喜欢上一个人。」 玉杓伸直一手立掌强调:「嗳,大师兄,我对你只有手足之情的。」 晋磷眯眼睨他一下,忍着翻白眼的冲动说:「不好笑。」 玉杓自己笑开了凑过来问:「那是谁啊?不可能是烈沼吧。我们观里的?还是别处的?嗨呀,大师兄是人族,这年纪思春也不奇怪啦。」 「你当我没讲过吧。」晋磷开始後悔跟这话唠谈心了,默默走开。晋磷这些年长得快,已经b玉杓高半颗头了,玉杓给他撑伞都有些吃力,他故意走快对玉杓说:「撑你自己的伞吧。我都Sh了,不必多此一举。」 玉杓听了就心安理得只给自己遮雨,跟在晋磷身後走。晋磷打发了玉杓,迳自回流虹居沐浴,役使纸人或偶人打杂的法术对现在的他而言是雕虫小技,等它们倒好了热水之後,他坐在浴斛里阖眼沉淀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