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花茗醉、肆伍
师,为师无事。」韩璧渊抬手掩面,晋磷拿开他的手替他擦拭眼泪和口鼻,方才吐出的东西已经消散无踪。 晋磷狐疑道:「方才那是……」 「吐完就没事了。」韩璧渊话音苍老,人坐在晋磷身旁慢慢驼背、缩肩,两手摀脸成了一个瘦小虚弱的老者。「别看,一会儿就会好的。不要看。」 晋磷没有移开注视,仍将师父紧扣在怀中,他说:「师父,我在其他门派也学了不少,有些东西你瞒不过我。」他看师父不再吭声,也不好再b他,只无声拍抚师父的背脊并注入真气让人舒服些。 约一柱香後,韩璧渊恢复模样,他说:「这事别告诉其他人。你既然从梦里见到那些事,可知他们当初如何破阵救人?」 晋磷摇头:「邪阵是太师父和其他人强行毁的,可却从来没有谁能在魔化以後恢复。当年太师父用云魄炼你的魂,怕也是为了压制跟掩盖那些魔气。就连我爹也是在魔化之前就破阵的。」 晋磷说完有些後悔,韩璧渊似乎更消沉了些,两人沉默下来。韩璧渊蓦地轻声哼笑,再抬头看人时,眼神又是那清澈明亮的样子,没有迷惘,他说:「罢了,事已至此,再想也是无用。我能活到现在已是了不起,多亏师父将云魄传给了我,否则也不能遇见你。有你帮我,我已经好多了。」 「师父。」晋磷抱着他亲了亲脸,偏不敢亲嘴,怕一发不可收拾,心想他正是希望师父离不开自己,虽也心疼师父受折腾,想把师父的魔气尽除,永无後患,不过师父坦然依赖他也令他窃喜不已。 他对韩璧渊并非无私无求,他没有这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