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黏糊糊的糟羹
儿子真的为信仰付出生命之后,哭过,恨过,怨过,念过,只唯独没有绝望和放弃。 他和曾经的寂听一样,始终怀揣真挚希冀,也正正经经地往后过日子。 寂听有些感同身受,却仍打心眼里佩服陈绵瑜白发人等黑发人的耐心与坚定。她还太过年轻,不能太多T会年过半百的陈绵瑜望着自己命悬一线的儿子是如何感想。 但就算是b她大了七、八岁的江阔,应该更不能感受陈绵瑜心中所想吧?寂听想。不然,陈绵瑜为何让她多劝劝江阔,让他早点从这场事故中走出来呢。 寂听叹了口气,大致能理解江阔到底纠结于什么。 在那一场事故中他失去了队长,没多久却破格提拔成了队长。 这份职务,于他而言不会有喜悦,因为它不是功绩,反而像是沉甸甸的枷锁,点缀着前者的鲜血和后者的难以释怀。 怪不得陈绵瑜要骂江阔Si心眼,自以为顶了他儿子的差,心里便要万分过意不去,从那以后直接把自己当作他的儿子使。 儿子该做的,江阔都做,儿子想不到的,他也一个不落。 寂听走进电梯,对着惨白的镜面梯厢,又叹一口气。 好心疼他。 “哥哥,回来啦。” 寂听从厨房里探出头,看向玄关口低头换鞋的江阔。 时间已过午夜,家里灯火通明,江阔的视线落在寂听身上。 “还不睡觉?” 寂听应了一声,转身拧转燃气灶开关,灶台上幽蓝的小圈火苗倏地熄灭。她拿小碗盛了锅里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