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黏糊糊的糟羹
寂听站在病房外,隔着窗户往里看了一眼坐在病床前的陈绵瑜,还有那个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青年男人。 和她mama曾经一样,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几年,就像睡着了一样。 陈绵瑜忽而抬头,看见寂听还站在门外,便抬臂朝她摆了两下手。 寂听会意点头,转身前又看了眼他刻意挺直却仍显佝偻的腰板,默默离开。 刚在病房,陈绵瑜以为她什么都知情,便与她闲聊了会。 谈话内容很随意,聊及她的手,她和江阔,也聊了聊陈绵瑜的老年生活,但主要还是围绕着病床上躺着的男人。 那是陈绵瑜的儿子,江岸区刑侦大队的前任队长,五年前出任务头部受了重伤,送来医院抢救一夜,命是险险从Si神手里夺了回来,人却醒不过来,一直沉睡在这里。 寂听抬手摁了电梯下键,思绪还停留在陈绵瑜说的话里,一时拉扯不回来。 刑侦队的大队长在日常出警中受到如此重伤,那夜境遇必然是极度危险,不知那时江阔已经来江城了吗?那个夜晚他在也场吗? 若他当时亲眼看着自己的队长满脸血腥、重伤沉眠,看着队长康健的父亲一夜白头,该是如何心情? 如今,他又亲自顶着队长的头衔瞧昔日队长活Si人的样子,又作何感想呢? 寂听此刻心中思绪纷飞。 面对几乎失去儿子的孤身老人,她问不出许多话,于是只能装着知情的样子,顺着陈绵瑜的言语边缘聊了些不轻不重的事儿。 礼貌且客套,完全不能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