锲子
喝了一口酒,补充,“你暂时不会痛,我帮你打了麻醉剂,不过止住血还是费了点劲儿,不用谢哦。” 莱西呆滞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才终于意识到自己被算计了,怒火中烧,瞪着格蕾丝,大张着嘴,急促地发出啊啊的声音。 他的rou摊在床上,像只硕大的、被踩了一脚的老鼠一样挣扎着,够着脖子要爬起来,但是又狠狠跌回去。 格蕾丝的视线却越过他,看向另一边,不满地抱怨,“快点儿动手吧,我还想回去跳舞呢。” 莱西一惊,机械缓慢地转过脖子,但是他什么都没看见,这里光线照不到,只有一篇茫然的黑暗。 但是他知道这里有个人。 就在床边。 甚至现在还在盯着自己。 他能感觉到充满寒意的眼神直挺挺地像刀剑一样射过来,觉得自己像盘子里带血的牛排,任人宰割。 这种无力感让他前所未有的恐慌,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惊恐地睁着眼睛,充满血丝的眼珠在眼眶里滚动,拼命要识别出这个人的一丝轮廓,嘴里发出呜呜声,包不住的液体流了一嘴,顺着脸淌到床单上。 “莱西警长,你好。” 阴影说话了,像来自深渊的调子,没有起伏,却透着嗜血的兴奋, “我是,阿诺德。” 莱西这下是真的确信自己难逃一死了。 阿诺德出现在他的视野里,一半脸有光,一半隐在黑暗中,像堕落的天使,他戴着皮质黑手套的手伸过来,轻轻拍拍莱西的脸,啧了一声,语带责备, “警长,你拿了钱,就该把嘴巴闭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