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他很少喝的。” 骂云义康是纯粹的坏人,云郊听了又要努力地反驳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程望江便识趣地不说了,只在心里觉得云义康多少算不上是个人。他轻咳一声,酝酿着自己的语气,尽量温柔地告诉云郊:“郊郊,我喝了酒,不会打人,你不用怕我。”想了想,又为自己留了条后路:“但我喝酒之后,说的有些话并不可信。” 程望江这样的态度是暧昧的,因为他知道云郊听到什么就相信什么,向来将谎言当成真话。如果他等下便撒谎说他爱云郊,云郊也会泪眼汪汪地信以为真。日后,如果对云郊感到厌烦了,搬出喝酒的借口否定他的爱,云郊又能说什么呢? “哦……那你要告诉我是哪些话。” “好,我会的,”程望江已经在说假话了,“对了,郊郊,你和我哥都说些什么了?” “嗯……他叫我小云。”细想起来,他和程见山好像并没有说什么,不过是在沉默和恳求中将时间蹉跎过去。 “就这样?” 云郊认真地点了点头,程望江叹口气,手伸到云郊脑后,轻轻一拨弄,云郊的头发便散开了去。程望江不知道多少次这样散开女子繁复的发型,已经很熟练了。 琴凳上随手被抛了个不知道哪个女人留的银梳,程望江便用它来给云郊梳头,边梳还边要逗云郊:“小云听起来像条小狗的名字,还是郊郊可爱。郊郊,那你学小狗叫两声?” “唔……我没有养过小狗,不会叫。”